​《闪灵悍将》上映25周年纪念！高傲的漫画家，让炼狱在人间重现

《闪灵悍将》上映25周年纪念！高傲的漫画家，让炼狱在人间重现

回到 90 年代，漫画家陶德麦法兰锋头一时无两，他创作的漫画《闪灵悍将》销量爆棚、玩具大卖，这个麦法兰 16 岁就创作的角色，已经由 HBO 制作成史上最黑暗的动画之一。现在，闪灵悍将必须更上层楼，进入大银幕震摄更多的观众。25 年前的这个 8 月，电影《闪灵悍将》与全世界见面，这麽多年来，许多人不喜欢它，有些人认为它是邪典电影，但无论如何，它都是 90 年代超英雄电影裡最奇特的作品……它的诞生过程更是一言难尽。

没有美国队长、也没有蝙蝠侠，《闪灵悍将》的世界裡只有他与地狱。在 DC 与漫威两大市场龙头之外，麦法兰在自己的公司 Image comic 打造《闪灵悍将》，而这位风格迥异的独行侠，成为了市场上的风云儿，读者与漫画收藏家同时疯抢最新一期的《闪灵悍将》。这套漫画一直都很黑暗，它不像《蝙蝠侠》或《复仇者联盟》，在漫长连载裡只有部份段落，会刻意转换为黑暗风格。《闪灵悍将》总是抑鬱、愤怒、绝望，它成为了当代漫坛裡的异数，特别受到追求新鲜感的年轻读者青睐。

索尼影业一直想在超英雄领域开展事业，他们在 2002 年推出的《蜘蛛人》，成为了 21 世纪超英雄电影文化复兴的奠基者之一。但早在 90 年代，他们原本就有机会成功：麦法兰原本要与索尼旗下的哥伦比亚影业合作，推出真人版《闪灵悍将》电影。但是电影筹备了一段时间，却毫无进度，双方于是结束合作。麦法兰找上了另一家好莱坞电影公司，是当时充满活力的新线影业。

哥伦比亚影业的合作高吹，这看来在《闪灵悍将》的制作过程裡像是不起眼的小事，实则不然。哥伦比亚影业在 90 年代的事业，有超过一半以发行为主，哥伦比亚独立制作的电影并不多，对他们来说，强化制片能力是全新的目标——这样可以收穫更多的票房收益。同时，他们也亲手制作过 1995 年《绝地战警》这样成功的电影，代表哥伦比亚影业确实有制片上的实力。有制片意愿又有能力，而且又有母集团开发超英雄电影的目标，哥伦比亚影业为何搞不定一部小小的《闪灵悍将》呢？这是个有趣的问题。

我们介绍过 1998 年的《刀锋战士》，也介绍过让这部电影成功成为未来超英雄电影风潮先锋的新线影业老闆麦可迪卢卡 (Michael De Luca)，是他独到的眼光，制作了没人想碰的《刀锋战士》，使其成为 20 世纪最终最棒的超英雄电影。当然，在 1996 年，《刀锋战士》还未成形，而迪卢卡遇见了麦法兰。与跟哥伦比亚影业合作的状况完全不同，看来麦法兰十分欣赏迪卢卡的眼光，两人一拍即合，而麦法兰同意售出他的闪灵悍将角色翻拍权，他卖了几百万美金呢？答案是：一块钱美金。

我们要谈《闪灵悍将》，就必须从电影开拍前，麦法兰与两家电影公司的合作过程先谈起，因为这两个例子，彻底彰显了麦法兰的性格：他与有实力的哥伦比亚影业合作不顺，却与规模更小的新线影业一拍即合，而且将当时市值绝对超过百万的热门漫画角色，以一元价慷慨卖出。我们不能说麦法兰欠缺商业头脑，但绝对可以说，麦法兰是一位感性超越理性的疯狂创作者，只要合他口味，那麽价钱一律好谈；即便合作对象财大势大，但只要无法满足他的需求，那麽一切免谈。

麦法兰这种乍看喜怒无常、其实只是任性而为的态度，在创作漫画时没有太大的麻烦——在漫画格的小空间裡，他就是唯一的王。但只要他遇上与其他人合作的机会，例如与其他编剧合作漫画、或像是拍一部需要数百人同心协力合作的电影，那麽问题就大了：麦法兰可以立刻成为许多人口中的“**”与“暴君”。以哥伦比亚影业的例子来说，他们合作失败的原因之一，就是麦法兰提出了大量不合理（超出预算）的点子，这让需要对成本斤斤计较的电影公司，无法忍受。

新线影业不一样，一如未来他们买下了没人感兴趣的《刀锋战士》版权。新线影业当时正准备与华纳影业合併，前景看好，他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推出让市场亮眼的优质电影，让大老闆与观众都支持他们。为此，迪卢卡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儘管手中没有高额预算，但他愿意挑战当时市场能接受的内容极限，颇有赌徒“富贵险中求”的豪气。这刚好与满脑子疯狂点子的麦法兰意气相投，一个敢赌、一个想著把场子搞大，而《闪灵悍将》，就此正式确认踏上大银幕。

艾尔西蒙斯，一位满手血腥的特种军人，这位《闪灵悍将》的主角是**的忠犬，但他却遭到上司背叛，惨遭灭口。但他却从地狱裡回来了，而且身怀特殊异能，但不知道自己发生什麽事的艾尔，必须先接受另一个残酷事实：原来人间已经过了五年，而他的**汪达已经改嫁，对象还是他的好友，而且还生了一个女儿。爱到卡惨死的艾尔为了汪达而还阳，却看到老婆比以前更幸福。痛不欲生的他发现自己被恶魔骗了——恶魔**艾尔，是为了要他成为地狱大将军，日后领军赢得与天堂的无尽之战……

你想过的 90 年代黑人红星，全都拒绝了《闪灵悍将》。这份名单包括了卫斯理史奈普（没错，《刀锋战士》与《闪灵悍将》根本就是同胞兄弟）、丹佐华盛顿、山缪杰克森、与新线合作愉快的《绝地战警》威尔史密斯、在《征服情海》裡表现出色的小古巴古汀等等；几位 90 年代漫画电影大导，也都拒绝了《闪灵悍将》。包括了《蝙蝠侠》提姆波顿与《龙族战神》亚历普罗亚斯等等……为什麽？他们有一个统一的答案：“《闪灵悍将》不太适合我……”

翻译一下这个答案：对演员来说，艾尔不是一个太好的角色。他的脸因为遭到烈火炙烤，满脸伤疤，演员必须贴上厚厚的烧伤特殊造型，观众根本看不出饰演艾尔的本人是谁，这对演员来说，宛如是充当布偶的“中之人”，谁来演都没差；而对导演而言，提姆波顿与亚历普罗亚斯都无法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他们不可能接受电影外行人麦法兰耳提面命的指导棋。

主演《现代启示录》的演技派演员马丁辛 (Martin Sheen)，会答应饰演本片的大反派韦恩 (Jason Wynn)，不是为了麦法兰或是精湛的剧本，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孙子是漫画《闪灵悍将》的粉丝：马丁愿意演出完全是“彩衣娱孙”。没人想演《闪灵悍将》，这听起来有点惨，但反过来，这也代表我们必须对愿意饰演艾尔的麦可杰怀特 (Michael Jai White)、以及饰演“违规者”(Violator)/小丑 (Clown) 的约翰李古查摩 (John Leguizamo)，献上最高的敬意。

欢迎来到人间炼狱：90 年代电影片场裡，被特殊化妆师围绕著的椅子。坐上这张椅子，就代表你必须长达四个小时动弹不得，等著造型师与化妆师在你脸颊贴上厚厚的乳胶片、在你额头涂上厚厚的油彩。很少人能认出饰演闪灵悍将与小丑的是怀特与李古查摩，这一点都不意外，因为他们被乳胶装与特殊造型包得密不透风——而他们还要顶著这个造型追赶跑跳碰。

怀特所有露出的肌肤都必须贴上一层伤疤造型的薄膜，这导致他真的引起了皮肤问题，同时你会发现，片中怀特几乎很难闭上嘴巴，因为他的人中与下巴都被假皮黏得牢牢的；而因为闪灵悍将的眼睛是**的，他必须长时间戴著的****眼睛，令他的眼珠佈满血丝——视线不良的他，因此在打斗桥段裡常常撞到佈景。

李古查摩更加悲情，我敢与你打赌，数十年至今仍有许多观众，不知道小丑是李古查摩饰演的：李古查摩瘦削、矮小，但小丑看起来圆滚滚地满身肥肉。事实是，李古查摩穿著几乎等同于自身体重的乳胶装在演戏——而他竟然还能表演大车轮侧翻。某次在他卸妆时，可能是造型师动作太慢、或是李古查摩喝了太多水，让他撑不过长达一小时的“**”过程……李古查摩直接尿在了乳胶装裡……那是他明天还要继续穿的裤子。

李古查摩还要更悲情：他饰演的小丑是个寡廉鲜耻满脸贼笑的恶魔，所以，李古查摩不像饰演苦大仇深艾尔的麦可杰怀特，可以面无表情地演完每场戏。他必须顶著脸上的乳胶脸颊，做出奸笑、冷笑、窃笑等等表情——他的表情肌等于在做负重健身；而当剧情裡小丑必须吃下一片佈满蛆的披萨时，李古查摩也真的吃了长满活蛆的披萨。当导演喊卡后，李古查摩立刻在旁吐得一塌糊涂——据说他吃第一次时，导演还忘了开摄影机，所以他吃了两次……

可以说，李古查摩不是在饰演小丑，观众看到的，几乎是李古查摩就要黑化成为小丑恶魔的过程——他竟然撑过了这地狱般的演出过程。

虽然我们认不得麦可杰怀特与约翰李古查摩两位男主角，但我们一定认得这位《闪灵悍将》的隐藏主角：以电脑动画绘制的艾尔披风。

这身披风，象征着一位好莱坞**数位特效公司的**数位特效师的怨念与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