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志 > 故事 > 正文

​故事:穷老太捡垃圾为生,那天无意撞倒个大垃圾桶后,吓得想报警

2024-04-27 08:02 来源:故事志 点击:

故事:穷老太捡垃圾为生,那天无意撞倒个大垃圾桶后,吓得想报警

故事:穷老太捡垃圾为生,那天无意撞倒个大垃圾桶后,吓得想报警

本故事已由作者:郑不才,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每天读点故事”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午夜,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社区大黄加过班,伸个懒腰,随便抓了把伞就往家走。

大黄家住在幸福小区1期,离单位只需要经过一条幽僻的小道。

“等等我——等等我——”刚走出小道上,大黄就听见一声声悠长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让人感觉一阵阵毛骨悚然。

大黄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不料猛一阵阴风吹过,直接将大黄的伞吹翻在地。

“哈哈哈——哈哈哈——”声音离大黄越来越近,大黄一个转身,瞳孔放大,连叫都没来得及,便消失在夜色中。

临城的夏季也被称作雨季,一下就是一整天,这可愁坏了幸福小区的园区保洁王婶。

一大早,王婶便穿着雨衣,顶着风在园区翻一个个垃圾桶倒垃圾。奇怪的是,明明前一秒收拾好的垃圾,转眼之间就会散落一地。

王婶不停地重复着这一套动作,耳边时不时能响起阵阵笑声,回头一看,别说是人,就连个鬼影儿都没有。

“哎,这岁数大了就是不中用了。”王婶嘟囔了一句,继续弯下腰去干活,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王婶连一个垃圾桶的垃圾都没收完,眼瞧着到了吃饭的点,再不回物业食堂,怕是连菜汤都不剩了。

王婶叹了口气,只好先把垃圾扫成一堆暂时放在一旁,等吃完饭回来再接着干。

“啊——”王婶突然觉得左腿肚被什么咬了一下,疼得叫出声来,低头一看,什么都没有……

王婶撩开裤腿一看,不大不小两个红点,这一幕似曾相识……

“这,这这这不可能……”王婶一个没站稳摔个屁堆儿,结结实实坐在了雨水里,几经挣扎,才算爬起来。

王婶忽然觉得后背阵阵发凉,似有什么东西在身后。

“谁!”王婶猛然间回头,还是什么都没看见,来不及多想,王婶抱着头就往物业跑,还没跑到一半,只听“哐当——”一声,王婶觉得阵阵头疼,才察觉到自己撞倒了园区最大的厨余垃圾桶。

这一撞不要紧,直接撞出来一具尸体,睁大双眼,耳鼻喉都被灌满了化肥,王婶一眼就认出来是在社区工作的大黄,还没来得及报警,就吓得昏了过去……穷老太捡垃圾为生,那天无意撞倒个大垃圾桶后,吓得想报警。

等到来往的居民发现时,大黄跟王婶一东一西倒在路边,大家赶紧报了警,警察给王婶送去了医院。

王婶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小区出了命案,由刑警队接了手,而王婶作为第一个发现的人,有义务跟着警察回去做笔录,可调查结果却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大黄竟然的自杀的。

监控中清晰地显示,当晚大黄走到厨余垃圾桶旁,突然停住脚步,将里面的化肥料倒在了一个大口袋里,一点点活埋了自己,王婶在一旁看着看着,又晕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阵笑声在王婶耳旁萦绕,王婶却怎么都睁不开眼。

“大胆恶鬼!明目张胆在人间害人!还不快随我回冥界——”韩滨一声怒吼,女鬼一个转身,青面獠牙,阴森森地朝韩滨笑了笑,一转眼溜得无影无踪。

“恶鬼哪里跑——”韩滨操起收魂鞭,追了出去。

能让鬼差统领亲自出马,此恶鬼非同小可。韩滨足足追了半座城最后还是跟丢了,韩滨气得捶胸顿足,发誓此恶鬼一日不捉住,便一日不回冥界。

还没等韩滨找到恶鬼的藏身之处,社区的老马又死了,死相死法跟大黄一模一样,一天一条人命,旁人不知,韩滨心里却再清楚不过,再任由这恶鬼闹下去,冥界怕是不得不给三界一个交代。

奈何桥上,过往的鬼魂匆匆忙忙,一刻都不曾停歇,与之相比,一条面目狰狞的白狗魂魄蹲守在桥边,一动不动,格外显眼。

“死人了!又死人了!”随着王婶的吼声,居民们围过来一看,是社区的大壮,这已经是社区死的第三个工作人员了,从大黄开始,这一切就像一个诅咒一样,附在了社区工作人员的身上,一个接一个,都如出一辙地了结了生命。

幸福小区一下子炸了锅,自杀算不得重大刑事案件,但小区居民们一个个都提心吊胆,躲的躲、逃的逃,一夕之间,小区已经空了不少人家。

又是一个阴雨天,王婶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家的路上,后背又刮起阵阵阴风。

表面上平静,实际那个女恶鬼正伸出双手朝着王婶扑去,就在恶鬼快要得手的时候,被韩滨一鞭子抽中了后背,再一鞭子,死死环住了女鬼的腰。

“恶鬼,总算捉住你了!”韩滨鞭子一拉紧,恶鬼疼得原本就模糊不清的五官更加扭曲了。

“放开我!放开我!”恶鬼拼死挣扎着。

“你擅自霍乱人间,已害了几条人命,即刻随我去见冥王大人!”韩滨对待这种恶鬼,向来都是横眉冷目。

“再给我一日,一日后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恶鬼的口气缓和了不少。

“你连个清洁工老人都不肯放过,我不即刻让你的元魂碎裂,已经是最大的仁慈!”韩滨说着气不打一处来,继续说道:“在我这,你没商量的余地。”

韩滨说着用鞭子捆着恶鬼,在地上又重重地摔了几下,别小看这几下,够这恶鬼受的,罪魁祸首抓到了,不同往常,韩滨用了冥界最重的刑罚“千斤鼎”押着恶鬼进了冥界。

冥界鲜少有被鬼差统领亲自带着,顶着“千斤鼎”入内的,刚一入黄泉,便引起了围观。

经过奈何桥的时候,众鬼魂都顾着瞧这恶鬼,并没谁注意到那个突然消失不见的白狗魂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到了冥王殿,恶鬼先阵阵阴笑起来。

韩滨即刻又两鞭子下去抽在恶鬼的身上,愤愤说道:“放肆!我主阿茶面前,岂容你这般失仪?”

恶鬼挨了打,却还是没停住她的笑。

“孤且问你,因何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还不知悔改?”冥王说着起了身,到了恶鬼面前。

尽管恶鬼摆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架势,迎上冥王,还是连连后退。

“您说我伤天害理?看来传闻中勿枉勿纵的冥王大人,也不过如此,呵呵。”恶鬼说着,慢慢跪了下去,伸出双手,像是等待着裁决,更像是放弃了自己。

这句话冥王不是第一次听见,可不知怎的,每次听见,冥王的心中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情绪。

“你可是有何冤屈?”冥王缓和了情绪,开口问道。

“没有。”只两个字,恶鬼便不肯再多说一句。

“你要知道,你犯下的这些事已不单单是冥界的事,孤要给三界一个交代,你的刑罚,必定不轻。”

“随便。”恶鬼的口气像是心灰意冷。

“呜呜—汪汪——”不知何时,大殿上闯进来一只小白狗,朝恶鬼叫着。

“宝宝?”恶鬼听到声音转过身。

白狗的魂魄一下子扑了上来,恶鬼张开怀抱,将白狗的魂魄拥在怀中,白狗激动得伸出舌头开始舔恶鬼那早已五官模糊的脸颊。

恶鬼紧紧抱着白狗,哭得撕心裂肺……

冥王见此情景,看了一眼韩滨,韩滨心领神会,片刻后,冥镜被请到了冥王殿上。

五月初的清晨,天光微亮。张怡华照常拖着她那不利索的腿脚去遛狗,到了楼下,不远处的园区保洁王婶又再偷偷的捡纸盒来卖。

小区有明确的规定,即便是丢弃的纸盒废品也属于业主的财产,不许员工私自拿来变现,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每个人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活不易,没有谁会跟一个保洁大姐过不去。

“哐当—哐当—”王婶一脚脚踩下去格外刺耳,仿佛是积怨已久的怒火得以发泄一般。

突然之间,张怡华手中栓狗的缰绳开始不受控制,狗脱了缰,挣得张怡华一个趔趄。

“宝宝,快回来——”张怡华一着急,拖拉着腿往前跑,一不小心脸朝下摔在了地上,再一抬头,张怡华就感觉一阵液体滴滴答答地从嘴角流淌出来,低头一看,是自己的牙磕掉了两颗,血流了满地。

“啊——”还不等张怡华反应,王婶“嗷”一声,紧接着捂住了大腿,指着张怡华大吼:“你的野狗咬到我了!”

“什么?王婶你别着急,我过去看看——”张怡华挣扎着起身,顾不得许多,拿手胡乱抹了两把嘴角,就踉跄着往前走。

宝宝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儿一样,耷拉着尾巴回到了张怡华的身边。

“王婶,我看看咬什么样?”张怡华撩起王婶的裤腿一瞧,小腿肚的地方有两个小米粒的红点点。

“王婶,我瞧着没啥大问题,要不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想推卸责任吗?”王婶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双手掐腰怒视着张怡华。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带我去打针?”

“应该的,应该的。”张怡华说着,小心翼翼地抱起宝宝,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一开门,宝宝就蜷缩到了一个角落里,生怕张怡华打它。

“宝宝啊,你说你咋这么不懂事?你干啥要咬人啊?这得花多少钱啊。”张怡华说着,抹了两把眼泪,开始翻箱倒柜,末了,拿出来了这个月仅有的600块生活费。

“500块应该够了吧,听说狂犬疫苗60一针,要打5针,加上路费,再买点水果牛奶……差不多了。”张怡华说着,重重地叹了口气。

来不及换衣服,张怡华匆匆锁了门,就来到了园区找王婶。

“我腿疼,坐不了公交车,打车去。”比起商量,王婶的口气更像是命令。

“打车,来回20块钱,应该够了。”张怡华盘算着,咬了咬牙。

“你这个问题不大,完全可以自己回家处理一下。”医生看了看王婶的腿说。

“大夫,你可得给我仔细看着,他家那条是野狗,别带什么病菌。”王婶此刻也不喊腿疼,话说得比平时都顺溜。

“网上还说不听谣、不造谣呢。”医生看着王婶,嘟囔了一句。

“我不管,我要打针!不打针出了事你负责吗?你再给我开点药,要那种进口的,最好的!”王婶双手掐腰,对着医生开始嚷嚷。

“针可以开,药没必要,药就那么好吃吗?”

医生白了王婶一眼,紧接着对张怡华说道:“你那个伤,得处理一下,感染了就麻烦了。”

张怡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掉的那两颗牙还在小区的地上。

似乎所有的医生都是一样的脾气,心直口快说话冲,但责任心强。医生这句话,让张怡华心中感受到仅有的一丝温暖。

“王婶,实在对不住,你放心,这几针我都会陪你打完的。”出了医院的门,张怡华连连对王婶赔礼道歉。

“你说啥?打完针就完了?我告诉你,不给我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误工费,这事没完!”王婶打完狂犬疫苗,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声比一声高。

“那……这些一共得多少钱啊?”张怡华小心翼翼地问着,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没一万块钱你甭想完!”王婶俯视着张怡华,仿佛这个位置才是她应在的高度。

“一……一万?这也太多了吧,王婶,你看咱这都是老熟人了,大夫也说了没啥大事,咋出来这么多费用呢?”

“张怡华你啥意思?我讹你呗!我腿疼我怎么干活?我干不了活在家休息就没工资,没工资你就得给我赔!”王婶说着一步步逼向张怡华,张怡华连连倒退,不慎踩到石头上又摔了个四脚朝天。

王婶就在一旁瞧着张怡华,连动都没动一下,张怡华本身就低血压,加上早上没吃饭,这会儿头晕得很,好一会儿才爬起来,没等站稳,就见王婶大摇大摆叫了出租车,坐上了副驾驶。

下了车,张怡华匆匆去超市,盘算着买了箱牛奶跟一些水果,一共花了100元,结账的时候张怡华咬了咬牙,心想着这可是宝宝半个月的生活费啊。

宝宝是条流浪狗,两年前的初秋,一场大雨浇破了所有人的生活节奏,一瘸一拐的张怡华一手撑伞、一手拎着一兜子瓜果蔬菜,吃力地在狂风暴雨中逆行。

“哼—哼——”一阵阵带有攻击性的声音从不远的垃圾桶处传来,张怡华慢慢靠近一看,有两条小狗,一条躺在地上没了半张脸、已经一动不动,大雨跟脸上的血水融合在一起,让张怡华想起来一个词“血肉模糊”。

另一条一直守在它身边,保持着攻击的姿势,呲着牙哼哼着,不知道是在保护的同伴不再受到侵害还是在抱怨着命运的不公,这条狗就是宝宝,当张怡华跟它四目相对的那一刻便知道,他们会组成一个家,因为同病相怜。

张怡华是个寡妇,丈夫早些年上班的路上出了车祸,因为闯红灯被交警队判定全责,对方出于人道主义,给了1万元的补偿,单位抓住事故责任的把柄,只是给了一少部分丧葬费,张怡华当时怀孕7个月,丈夫一夕之间撒手人寰,只留下了一个空荡荡的房子给他。

就在她挺着大肚子强忍着办完丈夫的丧事的第二天,为了救下冲到马路中间的小女孩,自己被撞流产,腿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残疾……

小女孩的父母非但没有一句感谢,就连出来作证都不肯……到现在张怡华都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见义勇为的英雄,还是爱管闲事的傻子……但她明白一个道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孩子,在马路中间救下的那个也是孩子……

同样的雨天,张怡华在失去丈夫之后又失去了孩子,同样的雨天,小狗失去了同伴……

张怡华一步步靠近,小狗的牙呲得越来越厉害,颤抖着身体挡在同伴的前面,死死护住同伴。

“跟我回家吧,好吗?”张怡华开了口。

小狗不肯妥协,依旧要往前冲。

“我帮你埋了它,行吗?”这话一出口,小狗愣住了。

雨夜,一条死于非命的小狗入土为安,另一条活下来的小狗被一个坡脚女人抱回了家,给它取名叫“宝宝”。

“以后我就叫你宝宝了,你放心,我会像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你。”张怡华边给宝宝洗澡边说。

“呜呜——”宝宝发出一阵悲鸣,眼角流出了泪水。

张怡华说到做到,拿着1000出头生活补助的她,楞是每月从嘴里省出200给宝宝,200块钱对大多数人来说一顿饭钱都不够,对张怡华来说却是一个星期的生活费。

张怡华到家后,宝宝就一直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张怡华抱起宝宝哭了一会,抹了把眼泪,起身拿起凉透了的鸡蛋,她吃蛋白、宝宝吃蛋黄,平时抢着蛋黄吃的宝宝,今天却说什么都不吃……

张怡华摸了摸宝宝的头,一遍又一遍地说:“宝宝,你真懂事。”

“砰砰砰!砰砰砰!”不等张怡华半个蛋黄吃完,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张怡华开门一看,不是别人,正是王婶,身边还跟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就你家的野狗给我妈咬了?”男人二话不说,一把推开张怡华就往里冲。

“汪汪汪——汪汪汪——”宝宝红了眼,拼了命往上冲。

“滚一边,死狗!”男人说着一脚,将宝宝踢出了好远。

宝宝惨叫了一声,并没有作罢,起身还要往前冲,被张怡华用身子死死挡住,紧接着抱起来,关进了卫生间。

“有啥话你跟我说,欺负一个哑巴物算啥本事!”张怡华也红了眼,自从宝宝来到家,张怡华都没舍得打过一下。

“好,跟你说就跟你说,我妈现在浑身不舒服,得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先拿5000块钱来!”

“没钱!”张怡华也懒得再跟他们说什么。

“你这是什么态度?野狗咬了人还理直气壮?”

“宝宝不是野狗!”张怡华跺着脚,生平第一次跟人扯着脖子嘶吼。

“啪!——”男人一个巴掌重重地打在了张怡华的脸上,一股血腥味从口腔中蔓延开来,宝宝似乎感知到了什么,不停地用爪子挠着门,叫得一声高过一声。

“走——你们给我走——再不走我就报警了!”动静惊动了邻居,张怡华捂着脸,指着王婶母子。

听到报警,男人这才作罢,虽瞧着张怡华家徒四壁,却还是不甘心。

“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男人说着,挽起此刻如太后老佛爷一般的王婶,转身下了楼,张怡华这才松了口气。

宝宝被放出来的时候,直接扑到了张怡华的身上,用舌头舔着张怡华嘴角的血,仿佛是在跟她说:“不疼,不疼。”

张怡华老实了一辈子,在此时才彻底明白了人善被人欺的道理,她决定不再妥协。

张怡华找到了在园区偷偷捡纸盒的王婶,把医院开针的单据甩给她,并告诉她,她就管到这里为止。

王婶哪肯依,直接坐在地上蹬腿儿哭天抢地,张怡华头都没回地走了。

不出一小时,王婶带着儿子又来砸门,张怡华二话没说直接报了警,警察来了对王婶的儿子进行了批评教育,对张怡华也进行了劝说,王婶的儿子当时认了错,张怡华也承诺,剩下的几针要陪同王婶一块去打,也算尽了责任。

原本张怡华以为这件事情总算可以告一段落,她跟宝宝又能回到正常的生活,可是人性,远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

第二天,张怡华走到哪,都能感受到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她仔细一听,是王婶添油加醋把宝宝咬人的事,传遍了整个小区。大家都在议论宝宝野性难驯,同样在说张怡华不讲理,仗着业主的身份欺负一个保洁工人。

人们往往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所谓“真相”,仿佛这样就能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肆意批判他人。

邻居们一边倒的言论都对张怡华“好言相劝”,言外之意,是张怡华欺人太甚,就连平时交好的几个老伙伴,都开始冷落张怡华,觉得她是个坏人。

如果说网络暴力能摧残人的意志,那么现实中的语言暴力也能折磨人的神经,张怡华忍无可忍,找到了王婶公司的领导,“揭发”了她一直在小区利用工作时间件纸盒中饱私囊,王婶坏了名声,因此被开除了。

“张怡华,因为条狗,连个活路都不给王婶留,你还是人吗?”

“张怡华,你对你爹妈像对狗这么好了吗?”

“怪不得你没有孩子给你养老送终,你就不配!”

“你知不知道王婶一家子的开销都指望王婶这一份工资,你这是要逼死她吗?”

……

听到这些言论时,张怡华承认,她后悔了,她觉得对不起王婶,说几句就让她说去罢了,何苦一气之下害人家丢了工作……

张怡华不再为自己辩驳一句,任由左邻右舍发泄。

又是一个阴雨天,张怡华惧怕这样的天气,但还要咬着牙出门,因为今天,是王婶打第二针的日子。

当张怡华拖着一条瘸腿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看见一群人正从自家门洞出来,拿着套狗绳,套着一条白狗。

“呜呜呜——”一阵熟悉的悲鸣,引起了张怡华的警觉。

“宝宝,是宝宝!”张怡华大喊:“宝宝—宝宝——”

“呜呜——呜呜——”宝宝听到了张怡华的声音,动静大了起来。

“你们住手!放开宝宝!”那群人仿佛没听见似的,依旧拼命拽着宝宝。

张怡华拼了老命冲到面前,定睛一看,是社区的人。

“你们要干啥?趁着我不在家闯进我家偷我的狗吗?”张怡华说着,冲上去抢宝宝,手死死拽着套狗绳子,不松开。

“张大姐,我们不是偷狗,是接到举报,您这狗是野狗,咬了人不管,狗身上的细菌还多,我们得处理。”

“宝宝不是野狗!咬人我们也打针了!处理?你要咋处理?”

张怡华直接扔了伞,双手抓着狗绳。

“目前为止对人最好的方法只能埋了它。”社区人员解释着。

“你放屁!你们凭啥活埋我的狗?你们还有没有人性?我看你们谁敢?除非今天我死了,否则谁也别想动宝宝!”

见张怡华急了,社区人员互相对了个眼色,开始抢狗绳,张怡华死不放手,任由绳子给双手划出了鲜血都不觉得疼。

折腾了一会儿,人高马大的几个人很快就制住了张怡华,强行带走了宝宝,张怡华就在后面跟着,宝宝往后挣扎着,边挣扎便回头看张怡华,好像在说:“救救我。”

小区不远处的小树林,张怡华见坑都已经挖好了,不顾一切想往下跳,被人死死制住。

雨越下越大,夹杂着雷鸣,张怡华眼瞧着一锹锹的土填在宝宝的身上,宝宝一声声悲鸣、张怡华一声声嘶吼,老天一个接着一个的响雷却也劈不醒这世俗的思想……

宝宝的声音越来越弱,坑被填满了,末了,那群“人”还不忘了往上实实地踩上几脚,这才肯放了浑身湿透的张怡华。

“宝宝——宝宝——”张怡华踉跄着上前,跪在地上用渗着血的双手不停地刨着土,直到看到了宝宝白色的小耳朵。

张怡华把宝宝挖了出来,宝宝的双眼大大地睁着,嘴被灌满了土,张怡华用手摸了摸宝宝的双眼,可不论怎么摸,都闭不上。

张怡华顶着风雨,抱着宝宝回了家,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回到家,张怡华抱着宝宝,从自家7楼的阳台,一跃而下……

张怡华死后,找不到宝宝的魂魄加上怨气难平,就留在幸福小区始终没离开,伺机报复,成了恶鬼。

看到过往的点点滴滴,张怡华抱着宝宝,哭得更甚。

“冥王大人,我做下的事,我认。您怎么惩罚我都不会有半点怨言,只是宝宝无辜啊,它什么都不懂……”张怡华开口求饶。

“哦?你觉得它当真不懂吗?”

冥王一挥手,冥镜变了画面,奈何桥边,一只孤零零的小白狗,任是孟婆的劝说、鬼吏的驱赶还是阴风刺骨,都一动不动向冥界的入口处巴望着,时不时发出阵阵悲鸣……

张怡华看到这,将怀中的宝宝又抱紧了几分……

“那这个呢?”冥王又一挥手,冥镜中的画面又回到了宝宝咬王婶的那天早上,画面中,是王婶拿着平时宝宝吃不到的零食引诱它过来咬自己……

“这个毒妇,我要杀了她——杀了她——”张怡华的怨气又一下子涌了上来。

“且慢。”

冥王说着,将画面转到了张怡华死后的夜里,王婶拿着张怡华平时爱吃的水果,“噗通——”一声跪到了她跳楼的地方。

“张姐,我对不起你啊!我原本看小区就你是一个人,无牵无挂,我就想讹点钱花,家里全靠我自己,儿子丢了工作,真是活不下去了……我刚知道,是你又偷偷找领导说情,领导才又让我回来上班,张姐,我错了……我不是人……”王婶一个接一个的头,个个都磕在了张怡华的心上……

“孤这里还有一件事,你有必要知道。”冥王看着张怡华,轻轻挥了一下手。

张怡华看见了当年被她救下的小女孩,原来女孩有先天性心脏病,当时受到了惊吓就发病了,父母赶忙抱着去了医院,张怡华被车撞的案子开庭那天,是女孩的手术日,女孩的父母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带着愧疚的心放弃了出庭,陪在女儿身边……

“阿姨,找了您这么多年才找到,您怎么就走了……”小女孩一家三口泣不成声来到了张怡华跳楼的地方,女孩“噗通——”一声跪下了。

“您为了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我就是您的孩子啊!”小女孩手捧着鲜花,恭恭敬敬地给张怡华磕了三个响头。

“以后每年的清明,我都会来祭拜您,妈妈。”

听到“妈妈”两个字的时候,张怡华身上的怨气开始迅速消散,片刻后,恢复了她原本的模样,冥王知道,她放下了。

这是一个多么温柔慈祥的女人啊,她应当被生活厚待。

“若你信得过孤,且安心带着宝宝去投胎,下一世,孤许你们做一对母子,一生都会平安顺遂。”

“可是冥王大人,我犯下的那几起杀人的命案……”张怡华欲言又止。

“有孤在,你怕什么?三界之内哪个敢说个不字,尽管来找孤。”冥王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张怡华谢了恩,抱着宝宝去了谏言官处投了胎。

“我主如此会背上在冥界多任职五百年的刑罚,这么做值得吗?”韩滨心疼地看着冥王。

“值得。”(作品名:《弱势群体》,作者:郑不才。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禁止转载)

点击右上角【关注】按钮,第一时间看更多精彩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