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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半夜走山路,遭遇惊魂一幕,人竟比鬼还可怕

2024-04-27 18:52 来源:故事志 点击:

知青半夜走山路,遭遇惊魂一幕,人竟比鬼还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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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半夜走山路,遭遇惊魂一幕,人竟比鬼还可怕

撰文:碧海扬帆

编辑:吃硬盘吧

插画:发达蚊

深山夜迷路,行影孤独,鬼火跳动,墓碑林立,是进是退,这是发生在上个世纪70年代初的一个真实故事。

#01:

为报名参军,独走荒山

1970年秋天的一个傍晚,我独自行走在荒草萋萋的山中小道上。山里黑的早,太阳落山不久,那点余辉完全被大山挡住了。这里是辽西医巫闾山的余脉,几十里范围没有人烟,特别是这进出的山中小路,天一黑早就断了行人,加上奇形怪状的山石,秋风刮动枯草树枝的声音,路两旁的荒坟及山中不时传来不知是何种野兽和乌鸦的叫声,有点叫人毛骨悚然。

这一年,我刚离开校门就参加了省里的三线工程建设,当时叫0七0二一程,这是一个全省性的修三线公路的大会战。上级从我所在的公社抽调100个年轻人组成一个连队,我在三排当副排长。我们当时住在一个叫康家沟的小山村,将在这里修一段东北至关内的三线公路,这一段公路整个就是一条盘山道。

这年秋天,传来要征兵的消息。那是个拥军热的年代,从小就羡慕军人的我梦寐以求想早点穿上军装。可是参加三线工程建设的人员都是从各村抽调的根红苗正的贫下中农子弟或下乡知青,原则上两年工程不结束,不得随意离开岗位。排长给我出主意说我如果请假,不但不会给假,反而会降低威信,不安心工作,说不定排长也提不成了。

排长叫赵大山,是全连的老大哥,30多岁,上有老下有小,他已经向连部提出辞职,他如果不干了,排长的位置非我莫属。那时没有电话可联系,他叫我连夜出山回去,只要回家报上名,大队同意了,这边就好说了。后天再连夜回来,连队问起人的去向,就说拉肚子趴炕了。如果大队不同意,这边也是神不知鬼不晓,什么都不会影响。没想到,报名参军是个光荣的事,可是在那个特殊的环境下,我不得不偷偷摸摸采纳了排长的建议。为了节省时间,我选择从山上的小路横插过去,然后再奔大路。这条小路我曾走过一次,爬上爬下也得一个小时才到大路,然后到我家还有30多里的路程,要是运气好能搭上顺脚的车,可就省时省力了,我就这样边走边想着。

#02:

荒山鬼影,让人毛骨悚然

上弦月朦朦胧胧,给荒山小道增添了更多的恐怖气氛。不过那时仗着年轻气盛,加上一心报名参军的信念,就开弓没有回头箭地一直向前走。为了给自己壮胆,我边走边用五音不全的大嗓门吼着《打靶归来》那首老掉牙的歌“日落西山红霞飞 ,战士打靶把营归......”大山里接着传来回音,自己听了也觉得像鬼哭狼嚎,不堪入耳。嗓子唱得冒烟,觉得没趣,停下不唱了,耳畔除了自己的脚步刮动荒草的声音就是风吹树梢的声音。儿时的夜晚坐在生产队的大土堆上没少听村中老人讲鬼故事,越听越害怕,越害怕还越想听,记得老人们说鬼怕火,走夜路时,要不时用手将头发前三下后三下理一遍,鬼就不敢近身,我就这样照着做了。

走夜路越怕有鬼还真有鬼,没走多远,突然看到前方路旁有一个骨瘦如柴的身影,佝偻着身子向这边张望。因为我没有思想准备,吓得头发倒立,惊恐的喝问一声:“什么人?”自己都听出声音有些惊讶颤抖。对方没有回应。我慌忙掏出不是很亮的手电向那黑影一照,哪里有什么人,那是一棵歪脖子松树,松树下一个新土堆,土堆上用高粱杆交叉插着一个十字,这分明是一个坟头。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心,浑身冒着冷汗,尽管没有墓碑,我也联想到,两天前康家沟死了一位五保户老人。一周前,老人路过我们连部食堂,站着不肯离去,我还偷偷地送给他一个馒头。我不知道对这位已经不在人世的老人说点什么,顺手从背着的书包里摸出三个梨,摆放在老人坟边,这梨还是排长给我硬装在包里的,没想到这时派上了用场。我在心里说:“老人家,我是来这修路的,要回家报名参军,为了赶时间走夜路才来到这里,如果冲撞了你老人家,还请您海涵。”

我倒退着离开这座坟头,转过身去慌不择路向前一阵奔跑。说是跑,其实比走也快不了多少,因为这里还是上坡路,朦胧的月光也不知啥时被乌云挡住了,前方突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我知道不好,这就是老人们说的鬼打墙,让我给遇到了。我站住不敢迈步,用手电向前一照,一座座墓碑立在眼前,我吓得浑身一激灵,手电筒掉在地上,只听“啪”的一声,等再拾起来,哪里还能亮,原来脚下是一座横躺着的石碑,手电的玻璃和灯珠都摔坏了。

“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我暗问自己。这里是一片坟地,是康家沟的祖坟。康家沟总共有50来户人家,有40多户姓康。除了出山的年轻人不归外,祖祖辈辈的老人去世了,都葬在这片坟地里。康家沟没有多少耕地,阳面的山坡上、沟叉里到处都长着不知是多少年前老祖宗留下的梨树,村民都指望这些梨卖俩钱过日子。

在这样恐怖的环境里,保持沉默不是我的性格,我知道越是害怕,就越害怕,我索性大声喊起来,一个“啊”字拉得老长老长,在这夜深人静的荒山上,绝对不亚于鬼哭狼嚎,要是有另外赶夜路的人听到了准保会吓得心惊肉跳。听老人说“鬼都怕横的”,我就拳脚并用,一阵上打下踢,紧张加上冷汗湿透衣背。停下拳脚后,又是一阵长时间“啊——”的大喊,直到气快不够用了,才停下。不好,突然眼前金星乱冒,脚下无跟,站立不稳,我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事后,我知道,自己真是傻瓜一个,谁这样拼命的叫喊都会因为临时缺氧而站立不稳的。这样拼命大喊,说是给自己仗胆,实则当时的确害怕到极点了。深山夜半鬼打墙,谁不紧张。当年我才18岁,哪见过这个。

#03:

荒山迷路,被人背下山

我口干舌燥,突然想起书包里有梨,也不管是梨皮还是梨核,拿出来一阵猛咬,这时我又想起排长赵大山,他想的真周到,这些梨都是我们收工时,顺便在路边摘的,这地方梨多,就像我老家的高粱玉米一样。山里人朴实,只要你不祸害人,摘几只梨吃没人会说你是偷。

一连吃了五六只梨,顿时精神大振。再说在那个年代,你就是遇到鬼了回去也不能说,那是非常时期,谁敢宣传封建迷信,轻者挨一顿批,重者挂高帽游街示众。而且我的信念是回村报名参军,决不能让别人说我胆小。我在地上一阵乱摸,还真叫我摸到一根锄把粗的树棍,有了这根树棍就有了仗胆的工具,我站起身四下一打量。眼前是坟场,左右前后都是杂树,就是不知道向前的小路在哪。我凭着感觉,向左前方寻找,月光又钻出云层了,举目望去,到处都是晃悠的树影。我边小心寻找,边用手中的木棍向前击打。突然,从草丛中窜出一只动物,个头也不小。我们进山时,听老乡说这山上几年前狼已经基本绝迹了,我想既然它怕我,那肯定不是狼,大概是草狐狸什么的,但它的确吓我一跳,因为我的神经已经绷到极点了。

那时没有表,也没有准确的时间,不知走了多久,总算走到一个斜坡下,我知道,下了这个坡就是一条南北公路。凭我的经验,应该能看到公路上行驶的车灯光了,可是我现在根本没法辨别公路在哪。脚下是有一条人走过的小路,我索性跟着感觉走。可是没多久,我发现我又回到康家坟了。眼前一座座坟头林立,鬼火跳跃。有了刚才的经验,我安慰自己,世上本来没有鬼,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的,但我必须得尽快离开这阴森森的地方。我不敢停留,心想刚才走错了方向,那另一个方向肯定就是出山的路。

我已经没有刚才的力气再大喊了,但脚上却加快了速度,因为我找到路了。我顺着路一直向前走,沟沟叉叉又不知走了多长时间,还是没发现山下的公路。倒是我眼前出现一棵大梨树,透过树枝向远望去,我发现远方有灯光,这灯光是不动的,就是说那不是公路。这方圆十多里的范围内没有村屯,而且这是一个东西走向且又是盘山的山沟,离康家沟十多里远有一个村子叫上梨峪,可是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平时两村也是见不到灯光的。我边想边向那棵大树走去,我想起来,我已经来到西山沟,远处的灯就是康家沟。我本来是从东山沟向东南走,怎么会走到西山沟的东北方向来呢?这半宿不是白走了吗?真是见鬼了。

说到鬼,就见眼前一个黑影一闪向我扑来,我本能地向后退去,可是晚了,我被身后一双有力的大手抱住脖子,因为我没有丝毫防备,一下子被摔倒在地。我被两个黑影一顿乱踢,出于本能,我大喊:“救命啊!救命啊!”一个黑影发话了:“救命?你深更半夜来偷梨,就不能饶你,还救命呢?”这声音我听着有点耳熟,我急着分辩:“我没偷梨啊,我是赶夜路要回家的,我迷路了。”两个人同时住手,一支大号手电光照在我的脸上,一时让人睁不开眼睛,那个人问:“怎么是你?”我听出来了,这是康家老二,我房东就是康家老大,我们很熟悉,见了面我总叫他二哥。我说:“二哥,是我。”另一个黑影也接话说:“这么黑的天,你一个人怎么在深山乱跑啊?”这是康家老三。

原来,这康家沟独独有这么一株老梨树,树大枝干多,但这并不是可喜之处,可喜的是,它结的果子比国光苹果大,在那个没有先进品种的年代,这么大的梨是很稀奇的了。更稀奇的是,这梨外形分六瓣,所以老康家叫它作“六瓣梨”,不但甜口感也好。最近这梨多有丢失,康家哥俩总怀疑是我们民工所为。头几天将一个下乡知青打伤,几天不能出工。

康家哥俩听了我的诉说后,见我包里是几只普通的梨,于是相信了我,但他们说现在已经到半夜零点了,还回什么家,即使找到公路,路上也没有车啊。我坚持说要回家报名参军,第一关报不上名,这兵就当不成了。哥俩见我态度坚决,答应送我出山。可是,我站起后,感到左腿一阵钻心似的疼痛。原来是这哥俩刚才脚下太狠,下了真功夫,我受伤了。我带着哭腔说:“二哥,你这几脚太狠了,我走不了。”

折腾了半宿, 家是回不成了。康老三背起我,一步一步又回到我住的房东康老大的西屋。我有一周没能出工,排长赵大年由始至终替我保密,说我晚上崴了脚。两天后,排长收工回来,带回一个让我头皮发麻的消息,就是那晚我准备下山的公路旁,一个酒后开车的司机撞倒一位夜行人,行人当场身亡,肇事汽车撞到路边大树上,司机也身受重伤。排长说我是不幸中的万幸,事后想想,还真得感谢那晚山中迷路呢,如果那晚我真的下山,遇到那个酒后驾车的司机,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半个月后,赵大年被批准离队,我接替了他的排长职务,可是那一年我错过了报名参军的机会,我亲哥哥却如愿地穿上了军装。那时村里缺少劳动力,说一家不能出两个当兵的,从小就羡慕军人的我,一生就错过了当兵的机会,这是我终生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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