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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作者到日本深山里的中国关帝庙,发现怪事多多

2024-04-28 15:40 来源:故事志 点击:

小说:作者到日本深山里的中国关帝庙,发现怪事多多

小说:作者到日本深山里的中国关帝庙,发现怪事多多

第二天一早,“日高山酒店”的前台便给我们四个房间挨个打电话,那温柔的英文我听得明白:“对不起,打扰了,早晨六点半到了,请起床。”这是昨晚刘伊心向前台定制的唤醒电话。

在一层餐厅吃过自助早餐,我们走出去酒店外不远的公共汽车站,等候去往小取村的“12A线”专线班车。

此时的津农市似乎仍然在酣睡,街上空无一人,许久也不见一辆车辆路过。倒是这里山区的空气极其清新,不知比广州的要好上多少倍。我想起了那个被网民喷得灰头土脸的留学生,她所称赞的美国“香甜的空气”,不知是不是这种?

等了大约十五分钟,班车终于来到了,挡风玻璃上挂着醒目的“12A线”牌子。车上已经坐着几个日本人。上车的除了我们四个人,还有从酒店里出来的三男三女六个中国年轻人。

司机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起动汽车。

张千百跟这六个中国人搭讪,他们来自东北大连,是三对情侣,和我们一样是自由行,他们这回打算逛遍北海道!

刘伊心说,坐车的时候中国人和日本人很容易区分,安安静静坐着的、或讲话时捂着嘴巴和对方耳语的,那是日本人;高谈阔论、精力充沛的,那是中国人;日本人聊天细言细语、弯弯绕绕,中国人说话声量高八度、直来直去,不带拐弯。

国内有哈日族人士据此评判日本人比中国人素质高,这实在无脑,幼稚得让人讪笑。刘伊心说日本人看上去对你点头哈腰,嘴上说“是是是、对对对!”其实可能在不动声色心狠手辣地阴你。那么两相对照,不知谁的素质高呢?

对此我深以为然。为了写关公大刀,我最近看了几本关于日本的书。二战大战犯土肥原贤二,当年在中国进行间谍活动,对中国人毕恭毕敬,与当时不少中国军政大员称兄道弟、交杯换盏、结交朋友;最后时机一到,便原形毕露翻脸不认人,成为指挥屠杀大量中国人、占领中国大片领土的侵华日军急先锋!

“12A线”刚出津农市区,迎面看见路边竖着一个大广告牌,上面以日、中、英三种文字写着:“北海道津农市著名旅游景点飞鹰山关帝庙欢迎您!”

过了广告牌不远,汽车开始在盘山公路上行走。这山路蜿蜒曲折,不过双向四车道的路面平整不带一点颠簸。司机精神起来,提高了速度。“12A线”在空荡荡的路上欢快前行。

三十多公里路程很快就走完,班车在终点站停住了。这是一个大遮阳棚而已,只是棚顶上一块白底黑字塑料牌上写着“小取村站”,显示是个车站;是四个中国汉字,中日两国的人都能看懂。车站边上竖着一个指示牌,上面以日、中、英文字标示:正前方是小取村,右边上坡是飞鹰山关帝庙。

车上十余个乘客鱼贯下车,有点泾渭分明、分道扬镳味道:日本人往前方的村里走,中国人都往右边山上走。

山脚下有一片停车场,现在空空如也,如同清晨时分东山脚下的停车场。刘伊心说,现在还早,大队游客还未启程过来,可能还在酒店吃早餐呢!到了十点多十一点,这里就会停满旅游车,这一带就会变得熙熙攘攘。

这和东山庙的情况何其相似!

那六个大连年轻人充满活力,一会儿打闹说笑、一会儿向山上追逐奔跑。李俊熙、刘伊心边向山上走边拍照片和录视频,张千百则边走边打量四周环境,估计他在揣度这里的风水。

张千百在空闲时间里,除了练武,还有两大爱好:烹调和风水。我在他办公室看见他书柜里有不少风水书,如:《撼龙经》、《水龙经》、《雪心赋》和《阳宅十经》等。我打算今晚问问他,对这飞鹰山的风水有什么看法。

这段时间,经常出现在脑海、挂在嘴边和在电脑上键入的,离不开“东山庙”、“关公大刀”、“关帝庙”、“日本”、“津农市”、“飞鹰山”等等的字眼。此时此刻我来到了飞鹰山跟前,免不了要仔细端详起它来!

矗立在眼前的飞鹰山,是一座真正的高山大岭,它不像东山那样孤零零的一座山丘,而是峰峦叠嶂;左面、右面都各有一座山峰与它为邻,后面还有两座比它高出一头!这里一座又一座山峰向远方延伸,似乎无穷无尽看不到边。这飞鹰山名符其实,有山鹰飞翔的高度,高耸入云,山的上半部被浓密的云层遮蔽得严严实实,根本无法看见山顶。不用说,其高度是顺城东山无法望其项背的。

不过,我一路往上走,逐渐生出一种难以名状、说不清的感觉。

这是一座石头山,山上面怪石嶙峋、树木稀少,没有东山的茂林修竹、鸟语花香,因此走在这飞鹰山的上山路,远不如走在东山满目青葱的石阶路那样舒服惬意;然而飞鹰山旁边的其他山上,树木并不少,远远看去似乎都长满了寒带落叶松,唯独这飞鹰山只长石头不长植物,奇哉怪也!

再往上走,这种说不清的感觉愈加浓烈,因为越接近山上的关帝庙,越感觉它是那么的似曾相识。

走在最前面的张千百回身向我们招手:“快上来看!”

我们疾步上去。张千百指着身后一座牌坊,问:“像不像东山庙那个牌坊?”

眼前这座牌坊,石制,横跨于上山路上;抬头上看,关帝庙的正殿、钟楼和鼓楼就在上面不远处。这个牌坊是个山门。

问题是它的形状、尺寸和矗立在顺城东山下面停车场外缘的牌坊几无二致,区别只是在于石材的颜色深些,以及刻在牌坊上六个烫金大字“飞鹰山关帝庙”是魏碑体而不是篆刻体。说实话,这六个魏碑体大字写得遒劲有力、圆活浑厚,比李准的篆刻体大字好看多了!

我和李俊熙都是书法发烧友,在中山大学读书时就拜过一个广东书法家为师;此刻我俩都能感觉出这个写“飞鹰山关帝庙”魏碑体的人,功力了得,不可小觑!

李俊熙困惑:“在这偏僻的日本山区里,谁能写出如此成熟而厚重的中国书法?该不会是个日本人吧?但是怎么会有个中国书法家出现在这种地方呢?更神奇的是,这个牌坊造得和我们东山庙的一模一样,这是个谜!”

上山小路的尽头豁然开朗,这里是个小广场,两个身穿灰色道袍样衣服的中年男子在不紧不慢地扫地。

眼前的景象让李俊熙、张千百和我都有点发愣,我们面面相觑:一切都是那么似曾相识!如同站在上去东山庙上山石阶路的尽头所见:小广场、正殿、钟楼、鼓楼、一大两小三个香鼎,还有那砖墙、那屋檐、那“八仙过海”、“双龙戏珠”、“桃园结义”、“三顾茅庐”瓷画!小广场对面边上也有一颗大树,区别在于这是一棵寒带落叶松,而东山庙的是热带的大榕树;这落叶松树下也有一张石桌和围绕着它的一圈石凳,石桌上面也刻有方方正正的中国象棋棋盘。正殿大门两边木柱上刻着对联,不同之处是:东山庙的是正楷字,这里是魏碑体;内容则和东山庙的一模一样:

上联“数定三分,扶汉室,削魏吞吴,辛苦备尝,未了平生事业;”

下联“志成一统,佐熙朝,伏冦降魔,威灵丕振,只完当日精忠。”